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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菊杰在击剑场上高举“祖国好”。
8月11日,栾菊杰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上表示,能够回到祖国参加奥运会是一个享受的过程,她的梦想终于实现。
今天,在奥运会击剑馆见到了刚从剑道上下来的栾菊杰。一晃20多年,如今的“小栾”已不似当年“仗一支花剑走天下”青春淑女,海外漂泊的艰辛,在她脸上留下了明显的印记,只是昔日男儿般的豪爽和英气依旧隐约可见。
一声“小栾”,勾起了我们对往事的遥远回忆。24年前的洛杉矶奥运会刚一谢幕,当年在江苏省体委工作的我就奉命进京,负责把包括袁伟民、栾菊杰在内的江苏籍体育健儿接回南京,同时进行一些采访。在国家体委训练局招待所,刚刚夺冠归来的栾菊杰接受了我们的独家采访,我只记得当时一见面,她就拿出一大包从美国带回的瓜子,开心果和我们分享,交谈过程中她神采飞扬,对比赛中的细节描述得活龙活现,而回顾起多年征战的艰苦历程,所经受的种种磨难和委屈,竟禁不住放声大哭。当年,和她熟识的人总亲切地叫她“小栾”,以至奥运会后江苏省体委的老主任吴镇闭门三天,为她写了一篇报告文学,题目就叫《小栾》。
洛杉矶奥运会后,许多人都劝她“激流勇退”,见好就收,但生性好强的栾菊杰从就是不服输,结果在1988年汉城奥运会上,她和李宁一样,成了失意的英雄。
此后,就陆续有了她去加拿大求学、执教的消息,彼此也没有见过面。前不久传来了她要重新出山,参加北京奥运会的消息。以50出头的年龄,搏击世界最高水平的比赛,要是别人,我真的不敢相信,但对于小栾,我到是不持怀疑态度。她虽是一巾帼女子,但绝对是男子性情。敢作敢为,说到做到。不过我也认定,小栾此举,早已超越了击剑比赛本身,她来北京,或许只是为圆心中的一个梦。
一经我点破,栾菊杰不禁笑道:“还是老朋友,明白我的心迹。”
她告诉我,从2001年中国申办奥运会成功后,自己就萌生了想来北京的冲动。先生顾大进也一直鼓励她,“你是中国的第一个击剑奥运会冠军,中国首次举办奥运会,你若能参加,意义可不一般啊。”所以这几年来,她一直在想这件事,但毕竟年岁不饶人,加上多年运动生涯留下不少伤病,“你知道我这个人,认定的事就不会回头的。”
她告诉我,其实真正下定决心还是在2006年底,当时加拿大击剑锦标赛在温哥华举行。比赛关系谁将入选加拿大国家队,并参加第二年5月开始的北京奥运资格积分赛,全加拿大的击剑好手都来了,比试之下,她觉得自己还行。于是一种“舍我其谁”的信念促使她向加击剑协会提出:“请相信我并允许我参加奥运资格赛。”
从此,年近半百的栾菊杰踏上了漫长的征程。为了赢得奥运会积分,她从零开始,重执一支花剑,一年多来,从亚洲打到欧洲、又从欧洲转战美洲,为了争取北美洲仅剩的两个奥运参赛名额,她咬紧牙关,放弃了6个月的教练工作,背着剑囊走南闯北。幸好,苍天不负有心人,随着她的状态越来越好,一剑剑挑落对手,终于奇迹般拿到了北京奥运会的入场卷。
这次,栾菊杰和丈夫顾大进带着他们的3个孩子一起来到了北京。她坦言,参加北京北京奥运会,我的心愿已经达到了。至于胜负,对我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这一精彩的过程。
顾大进则向我透露,小栾为了获得参加奥运会的资格,吃了很多常人不能忍受的苦。除了身体上的折磨外,因为是自费,经济上总得考虑,有一次在欧洲打积分赛,她为了节约开支,竟独自在火车站待了几十个小时。此外,她还被迫放弃了6个月的工作。“粗略算一下,小栾参加奥运会,我们的代价应在10万元以上。”
得知我早已在上海《文汇报》工作,夫妻俩显得格外兴奋:“我们也将要来上海发展呢。”栾菊杰说:“今年3月浦东社发局的同志和我商量,计划第一步是在一所中学开办以我名字命名的击剑学校。双方已经进行了几次磋商,基本达成共识。打完了比赛,我们14日赴南京探亲,19日到上海签约。到时候一定来找你。”
栾菊杰最后说:“24年前,我第一次代表中国参加第23届奥运会就拿了金牌,今天我能以海外华人的身份来祖国参赛,与所有的中国人一道去分享奥运盛会的喜悦和欢快,这是我人生,也是我运动生涯最完美的结局。一句话,我是为北京而来!”
特派记者季安之(本报北京8月11日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