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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在朋友处看到一枚鎏金 “开元通宝”十字合背钱(小平钱,下同),搜索了网络和查阅了手头的资料,没有结果,一致让人揪心不下。今年的二季度,我将发现这枚珍罕的钱币进行了报道,很快的在《东方收藏》杂志上发表了。但文章发表后,我感觉有点遗憾:缺少对此钱的深入研究和探讨,没有把个人的观点完全写出来。因此借钱币天堂学术论文活动这一天时地利人和的特好机遇,谈谈自己的观点,也希望通过这次学术交流能够获得更加圆满的结果。
一、鎏金 “开元通宝”十字合背钱的发现与问题提出
本文拟就以下几个问题,进行一次初探,也望专家、学者和收藏大家多提宝贵意见。其一,这枚钱的准确铸造年代是什么时候?其二,是谁铸造的(官铸还是私铸)?铸造地在什么地方?其三,铸造数量多少?是否罕见?其四,用途是流通钱?还是非流通钱?还是宫廷赏赐钱?多年过去了,没有放弃对此泉的探讨和暗恋。今天借在钱币天堂学术活动天时地利人和这一机遇,拟将这枚珍罕钱币,抛向读者、专家和收藏大家。希望天堂的众多朋友能够目睹其唐朝鎏金合背钱的灿烂文化风采,也寄望专家和众多朋友释解其神秘面纱,以了结多年笔者的心结,更希望她能够成为开元通宝系列的又一奇葩 。
二、穿越货币时空-开元货币发行的历史回顾
公元617年隋太原留守李渊乘机起兵,攻克长安,次年隋朝亡,李在关中称帝,国号唐。历史进入唐代,中国封建社会开始迈入了巅峰,经济上出现空前的繁荣景象,正如同唐代灿烂而辉煌的历史一样,唐代货币发展,同样也迈上了中国货币发展史上的一座顶峰。唐武德四年(公元621年),高祖改币制,废通行739年的五铢钱,改铸开元通宝。自此以后,方孔圆钱的钱文就由年号或国号加“通宝”(“元宝”或“重宝”等)四字组成,它的大小、文字、形制成为后世历朝历代铸造钱币的标准楷模,此后,中国的币制正式脱离以重量为名的铢两体系而发展为通宝币制,成为唐以后历朝的铸币标准,从唐朝一直沿用至民国,跨越了数个朝代,持续影响了近1300年。
开元通宝在形制和重量上树立了中国货币标准的形象,在计量单位上废止原来的“铢”,改以一钱为法定重量单位,每十枚钱重一两,十钱一两的十进位制由此产生,在字体上舍弃小篆,改用隶书和楷书,对后世具有深远的影响。
唐高祖武德四年 (621年)废隋朝五铢 ,开始铸行开元通宝 ,至唐衰亡 ,历经近三百载。开元通宝钱,钱文由大书法家欧阳询书写,隶书,形制小平,有开炉大钱。材质有金、银、铜、铁、铅等。开元通宝钱铸制精整,一般字口皆较深,视觉端美。开元通宝钱,主要分三个大的阶段,早唐开元、盛唐开元和晚唐开元,即初唐所铸、盛唐所铸和晚唐会昌时期所铸。自玄宗后钱文四字稍欠匀称。德宗以后铸制粗陋,唐朝历史跨越时空近三百年,由于铸期长而传世丰富。开元通宝钱铸量甚多 ,种类繁多丰富多彩 , 其中金钱极其稀罕,银钱稍多,铜钱为主品,至今遗存极其之多,大多为普品。开元通宝金银钱作为独特的品类 ,令钱币界瞩目。在全国范围内 ,开元通宝金银钱主要发现于唐代的“东西两京”,即今日的洛阳地区与西安地区。初期泉径2.4-2.5厘米,重3.8-4.2克。后期,泉径减轻,大小不等。
三、问题的研讨 在朋友处看到的这枚十字合背鎏金开元通宝小平钱,出土地来源于洛阳。钱径24.22 mm、重3.86克。双面文字铸工考究,令人羡慕不已。该币形制特征为:面背鎏金、色泛金黄,钱文笔划清晰深峻,轮廓十分规整,铸作十分精良,无论字口、穿或边廓,皆深竣挺拔,地章锈迹斑斑,部分地方鎏金已经脱落,轮边薄厚均衡,品相极佳,展现出官铸钱之无以伦比的风范气息,精铸开元之上品。该币文字风格特征为:端庄沉稳,“开”字间架疏密匀称;“元”字首划较短,次划长横左挑;“通”字的偏旁“辶”前三笔各不相连,成三撇状,甬部上笔开口较大;“宝”字的“贝”部内为双短横,不与左右两竖笔连接。整体上颇具欧阳询书法之神韵气息。其钱文笔锋、周廓尺寸均与武德开元无异。
第一,此泉铸造年代问题:依据钱文特征和形制特征以及经验推测,按照笔者发表的掘文《唐代各时期开元通宝钱的特征及断代》衡量标准判断,可以大致断定笔者提出的第一个铸造时间的区间:应始铸于初唐时期到中唐范围区间,这枚钱的具体诞生时间有待于进一步的深入研究。
第二,铸造者和铸造地问题:根据此钱饱满的时代特征和无以伦比的风范气息,精铸开元之上品的风貌,可以断定此泉的铸造者:应为官铸无疑。根据出土情况,个人愚见:应该属于官铸之精品,归属于洛阳铸造地,这与开元通宝金银钱主要发现于唐代的“东西两京”,已经吻合。
第三,铸造数量问题:多年来,笔者一直关注出土报道,金开元通宝钱已经有出土报道,鎏金开元钱也多有发现,开元通宝合背钱在网络上也出现过,开元通宝鎏金合背折十钱也在网络上和钱币书上发现了孤品,唯独没有发现鎏金合背开元(小平)出土报道。根据目前的现状:金开元钱罕见,鎏金开元稀少,合背鎏金开元折十发现孤品,本文所述十字合背鎏金开元钱(小平)查遍资料尚未见到报道,目前可以说是开元通宝此版别的孤品。具体铸造了多少?其数量多少?可以根据时间的推移见证一切。
第四,用途问题:是流通钱?还是非流通钱?还是宫廷赏赐钱? 金开元通宝钱文献有多处记载: 唐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中记载,“内廷嫔妃,每至春时,各于禁中结伴三人至五人,掷金钱为戏。”《旧唐书•玄宗纪》记载先天二年九月,“宴王公百僚于承天门,令左右于楼下撒金钱,许中书门下五品以上官及诸司三品以上官争拾之。”
文献还记载,唐玄宗常在高兴时为下属赏赐金钱。他常在承天门(现遗址在西安市莲湖公园内)楼上设宴娱乐,筵席间兴致高昂时,便向楼下抛撒金钱以作赏赐,并由此形成了历史上有名的金钱会。由于这种赏赐活动热闹非凡,以至于后来流落民间的宫女还不断向人们讲述皇宫乐事。唐代诗人张祜《退宫人》一诗有“开元皇帝掌中怜,流落人间二十年。长说承天门上宴,百僚楼下拾金钱。”的诗句。“金钱”它不用于流通而仅供赏玩。
1970年10月5日下午,西安市南郊何家村一个收容所(现水文巷)内,窖藏一次出土了金“开元通宝”30枚,是金“开元通宝”迄今唯一的一次重大发现,轰动世界。
此十字合背鎏金开元钱尚未见其他单位或个人任何报道,此泉是流通钱还是赏赐钱?我个人认为,应该排除流通钱的可能,因为至今仅发现一枚孤品,数量甚少,不可能是流通钱,因为流通钱要有一定的铸造量,那么现在就可以断定是非流通钱币。这里可更加深入的引申两个以下问题:个人有个大胆的推测,是否朝廷为了节省成本,在制造金钱中,也制造了少量的鎏金钱与金钱混在一起而抛撒金钱以作赏赐给能够参加金钱会的官员?或者是赏赐给不能参加金钱会的一些更低一级(五品以下官及诸司三品以下)官员呢?抛砖引玉,便于更多的泉界老师能够进一步的破解这个谜团。对于此泉的探讨,仅仅一家之言,请方家多多斧正。
在雨中
小弟愚见,一、应是供赏玩的钱币,绝不是流通钱。经过安史之乱的大唐没有那个财力。就是盛唐也没这个财力在流通钱上鎏金。应该达官显贵专铸的私人铸币,仅供赏玩。
二、从“元”字以及“通”的写法个人倾向于中唐的时期的开元。钱文没有盛唐的凝重端庄大气。
大哥千万不要笑我。个人愚见。
三、铸量稀少。
摘自本人著《开元通宝》一书第49页:“金银开元钱主要是用于皇室赏赐、馈赠和祭礼,作为一种贵重物品而特铸的,…鎏金、包金、涂金开元多用作于随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