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二世:有啊……还是没有啊?
——中国邮票市场启示录(12)
因为史进财的操作,一轮猴走向巅峰。“金猴”成为邮票品牌,调度了所有人的眼球,更拨弄了每一个人的神经。
寻找猴二世,克格勃在行动——挖掘呀、鼓噪啊、撒谎的、真淘的……一时间群雄混战,斗得不可开交。
猴二世,“这个,可以有?”人们常常这样说,也真有人常常这样想。
猴二世,“这个,真没有!”我今天在这里斩钉截铁的说一句。
这一句的后面,有两个著名的哲学命题跟着。所以我特别有底气。
第一句: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
您在同一棵、同一支、同一叉上摘下两片树叶,看上去一模一样,但其实区别“那是相当的大”。就如同您手上的指纹和掌纹,有过或即将有过一模一样的吗?还如计算机的程序,它们的基本排列是01010101……,但就因为0与1的变阵,就有了谁跟谁都区别的源代码。
如是,世界上有两个相同的邮票吗?
第二句:人不能同时踏入同一条河流。
涉水渡河,您前脚踏过去,后脚跟上去的时候,那河水已经流过,“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了。
一切皆变,一切皆流。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猴二世乎?
秦二世,是中国封建社会建立之后实行世袭制的一个标本。因为是“二世”,所以其贡献远非秦始皇嬴政能比。更因为“二世”有点“二”,竟然杀死了20多个兄弟姐妹才坐了3年的皇帝,导致陈胜无广起义,使秦家江山毁于一旦。
历史不能复制。毛泽东第二?一模一样的微软?在21世纪的今天能写出唐诗来?
徒劳无益。
异想天开。
有人问飞机设计师:那种飞机最先进?
回答:凡上已经上天的都是落后的。
还有人说:XXX是金猴第二。
你应该回答:不可能。
猴票之所以成为传奇的原因,有千万条。但根本的有两条:一是题材好;二是靠时间熬出来。这正是全世界邮票珍品产生的基本前提。特别是第二点。凡是经过爆涨爆跌的东东,即使题材好,但只占了一条——使的是武火而非文火。
我当年插队回城分配到抚顺宾馆学厨师,师傅先叫的就是点炉子生火。做菜时的大火叫武火,小火叫文火。不同的食材、处理方式和口味,取决于火的文武。武火适合炒炸呛烹,文火强调炖焖蒸煮。其中,最能出精品菜肴的是——熬。
广东菜有道“佛跳墙”,是说味道太好,连隔壁的佛都忍不住跳过来喝上一碗。那是选用多种骨料,经配料秘方文火熬制24小时的工艺,才能做出的好味道。
红军邮,题材好吧!熬了近20年了吧?有人已经把它当成猴2了吧?但目前的价位,不是与金猴相差甚远吗?
为什么?
就是 因为它在97年瞬间被爆炒爆跌这个缘故——造成了人们的恐惧。用一句俗话讲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用心理学来解释,叫产生了心理印痕。
炒,这个字,一火加一少。说的是如果炒菜,原料即菜不能太多。炒一盘菜,可以。炒一盆、炒一桶,这很难。会很难吃。
爆炒,一是要有底下的炉火,二是要通过操作导入上面的油火(厨师通过手勺将炉火与油在炒菜时引到炒勺里,使菜能两头受热)。因为虚火与实火并用,实现了高水平的阴阳中和,才有所谓的高超烹艺。
底火不足,虚火太多——例如军邮的那场浩劫,还有整个中国邮票市场30年的起落!
东方鹤、红军邮和众多持有者(包括我自己)的路还很长,原因是要“修复”——不能下猛药,但不能不用药。中医太温,西药又不治本。如果不能实现孔子强调的“中庸”,红军邮就上不去金猴的高度。
中庸者,中和也。
中和,就是和中:不紧不慢。不偏不倚,不高不低、不好不坏、不前不后、不上不下……其实,就是老子“无为而治”的大境界。
你看东方鹤,是不是有这么点意思?要不我为什么欣赏他?所以我们才看到红军邮有戏,但说它是当今的猴2,第一有点早,第二有点急,第三有点高。
你再看曲秀峰,乍看上去如猛虎下山独狼出没,反观其言察其情,对于市场节奏的把握,有着外科医生心细如发的陈静;对于运作品种的发展,有着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力道。
可以超前,但不能超越;可以抓紧,但不能焦急;可以登高而呼,但必须得有人响应或者确认。
从红军邮望过去,还就属它做得有点炉火纯青的架势。整个邮票市场,始终、时刻、总是弥漫着一股杀气,游荡着一个阴魂,滋生着一种非常坏的情绪——急功近利!
常有人,无论把啥东西买到手,第二个反应,就是看它涨。如果不涨,就抛。这种股票的玩法拿来做邮票,不是南辕北辙吗?
80年代股票刚出来,我在讲《经济学》和《企业管理》的课题上庄严宣布:我不会买一只中国股票。原因很简单,股票业绩是以公司业绩为根本前提。中国的企业,到目前为止,有多少是真正符合“企业”原理的?中石油是公司,但它是企业吗?是真正的现代化产权治理下的公司吗?买他的股票?亏你想得出!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一个在封建社会里延宕了两千多年的中国,上溯两代几乎全是农民的中国人,一个早晨起来就会做企业、会做买卖、会做邮票,应该是不可能。或者说不会做到最好。
在发达国家,邮票就是“小股票”,就是集邮收藏,然后偶有买卖,也有大潮,甚至也的国家靠它做GDP。但因为人家市场规范、法制健全、人们文化素质相对高等等原因,做得很好——不温不火,很有章法。
这几样,我们都没有。我们还在路上,我们仍在追赶。可幸的是我们赶上了好时代,有了比较好的市场期待,特别是有了大众投资这么个势头。但是,如果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踏实点、务实点、真抓点,小户赚不着钱+户勉强维持+大户杀羽而归:—次次枯竭了宝贵的市场资源,那就是我们大家所有人的末日!
到时候,猴2没盼来,我们先”归了西”……
刘志明
2014年2月13日于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