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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低调收藏家荣誉证书一大堆
要去采访素未谋面的梁华京先生,我试着拨通了电话,刚刚自报家门,那边就传来爽朗的笑声:“好啊!欢迎来我这儿看看。”原来准备了说服他安排见面的一大堆话,也都省了。他说:“谈谈挺好,到我这儿看吧!你会感到不虚此行的。只是写文章要‘低调处理’。”为了采访的顺利,我向他举例采访金志扬的情况,我联系采访金志扬,志扬说:“最近采访的人不少,老同学就别再受累了。”我说:“主要讨论足球和文化关系的理念。”志扬同意了,我写了《金志扬:求索在“追球”路上》,是通过人物来诠释足球文化理念,志扬还挺满意的。梁先生听了大笑,说:“对!咱们也说理念。”他还说:“我也踢过足球,金指是我的大师兄,我比张路高一届。”于是,一个预约采访的电话就成了聊天。电话中我知道他在先农坛进过青少年队,那是“准专业”的运动队,“文革”中在内蒙古插过队,在半农半牧区的哲里木盟放过羊,也种过地。还在部队当过兵,部队就驻防在陕南,现在一提起襄渝线,他还会沉于戎马青春的回忆呢!返城后当过工人,搞过销售,聊得还真热闹。十几分钟过去了,我提出:为了提高采访效率,最好我能单独采访两三个小时。他说:“那可不敢保证。到我这儿来的朋友很多,而且不用约定。来了推门就进。有时候,屋里满是人。”说罢,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真是个爽快的性情中人。按响他家的门铃,里面立刻传来主人爽朗的声音:“来了!请进。一屋子人刚走,这儿还有一位呢!”经引见,那位是中国文物学会的理事苏北先生。苏先生也很痛快:“我们是朋友,一块儿聊吧。”在主人沏茶倒水的工夫,苏先生就代为招待了。他说:“先好好看看他这间客厅吧!加深你的印象。”准确地说我的第一感觉:这里一半是客厅,一半像书店的库房。屋里的很多地方,都码着老高老高的整包的书籍,都是由他做序和资助出版的。经苏先生指点,我看见摆在台子上的一大堆国内外政府和权威机构发给梁华京先生的各种证书,是各地人民政府、中国文物学会、中国收藏家协会、人民日报社、菲律宾、韩国、意大利、日本等国内外团体、政要和政府机构颁发的。都是收藏珍贵国宝级文物复制品后,给梁华京先生的证明文件和荣誉证书。苏先生还让我看装在紫檀色镜框里的三幅横卷。两面墙上是《清宫交泰殿皇帝宝谱》和《清宫盛京宝谱》,地上还立着一幅《瑞谷图》。
韩国蒋英实事业会执行会长李万俊(中)向梁华京转交收藏证书时的合影。右为爱新觉罗·兆瑞
梁华京与韩国统一外交通商委员长金元雄在国会交谈后合影
2.开启尘封300年的国宝《瑞谷图》
梁先生端来茶水,指着《瑞谷图》说:“这幅长卷还没来得及上墙,这可是值得好好看看的。”这张图宽六尺高二尺,图的右三分之一是雍正的圣谕。谕旨中称:“今蒙上天特赐佳谷,养育百姓,实坚实好,确有明征。朕袛承下,感激欢庆,着绘图颁示各省督抚等。朕非夸张,以为祥瑞也。……自兹以往,观览此图益加儆惕,以修德为事神之本,以勤民为立政之基。将见岁庆丰穰,人歌乐利,则斯图之设,未必无裨。盖云特谕”落款是雍正五年八月二十八日,钤以皇帝“敬天勤民之宝”。这枚宝玺,深得康雍乾三帝厚爱,三朝各制一方。乾隆帝曾咏四言诗赞此玺道:“匪贵其才,实珍其意,掌之黄阁,传以千年”。郎世宁画的《瑞谷图》在左边占了画幅的大半侧,偌大的画面上,只有以工笔画法绘出的几片谷叶和五穗丰满的沉甸甸的谷子,中间一穗,穗头右偏,两旁各两穗,分向左右,画面简约清宁。意大利传教士郎世宁曾在华50年,历经三代清帝,是一位擅长将中国工笔绘法和西洋明暗画法融为一体的清朝宫廷画家。宫阁体的雍正圣谕,也是字与文相彰,尽显出君临天下的宏伟气势。《瑞谷图》整幅长卷画式考究,圣谕周详,交相辉映,福瑞叠呈,珠联璧合,翰墨丹青相映,庄重协调,柔和中有一种内在的震撼。读这幅字画,使人从心底油然产生一种和谐的感觉。梁华京先生说:“郎世宁的造诣和特殊地位,使得他的画在民间流传不多。收藏于故宫博物院的都是国宝级珍品。这幅图画,由于有雍正上谕,在当时就列为皇家秘档,从未启封。解放以后,由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作为国家档案收存。”由于梁先生是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的名誉馆员,他有机会见到这件封得严严实实的文卷。前几年,他和档案馆的同仁们打开了这件藏品,开启了尘封300年的国家级文物,请出珍宝,重现光明。那个时刻,真是千载难逢。这个机遇,世上几人可有啊!雍正五年,正值盛世,这幅长卷的文字图画,使梁华京先生产生心灵的共振。他很快向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提出建议:按此卷限量原大精制成仅次于真品一等的仿真复制品,供社会各界人士鉴赏收藏;还作为国礼级文物纪念珍品送给世界政要名流、外国友人和博物馆。梁华京先生拿给我看的图片中,有2007年4月,全国政协副主席、香港首任特首董建华先生观赏此图的照片,董建华先生的表情虔诚而凝重;有2005年4月4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以此图做寿礼,祝贺泰国诗琳通公主殿下50华诞的照片。公主殿下喜形于色,双手托住画框的一端;还有2006年8月18日,中国文物学会向意大利驻华大使馆赠送《瑞谷图》的摄影记录,孟凯帝大使和梁华京先生满脸喜庆地在图边合影。这张作于1723年的宝图复制精品,从此踏上了画作者故土的巡展之路。紫禁城里的皇家典藏,通过这些具有历史考证、艺术研究和收藏价值的原大的仿真复制,不但向世人展现中华民族经典文化,融和了祖国大家庭的亲情,也成为外交国礼,搭建了中外友好往来的桥梁。这恐怕是大清皇帝当年也始料不及的吧!
3.史树青赞《宝谱》“春兰放花,香流满室”
梁先生指着墙上的两幅国玺宝谱,如数家珍般说道:“我对你说过,到我这里不是看一般意义上的收藏品。我不像其他各位收藏家,收集了大量文物藏品。我是以可以启用的国家档案馆珍藏的宫廷文藏,‘开发’成极具收藏价值的复制珍品的。这两幅《清宫交泰殿皇帝宝谱》和《清宫盛京宝谱》,就‘开发’得比《瑞谷图》早。”听梁先生介绍清代皇帝御宝,就是在听专家讲课。清代皇帝宝玺,是王朝封建权力的最高象征,是清朝皇帝处理政务的各种印玺,它凝聚着整个朝代的历史,具有极高的历史研究价值和艺术欣赏价值。清代国宝制度的创始、发展以至达到成熟阶段,是和女真族(即:满族)政权的产生、发展应运相伴的。聚居在白山黑水一带游牧的女真族,由努尔哈赤统一各部,遂成大业,1616年建立后金政权。皇太极即位,效仿明制,几代君主不断改革调整,使清政权走上高度封建化道路。其中,包括宝玺制度的健全和完善。乾隆皇帝十分注重最高权力的宫廷管理。他乾纲独揽,亲自厘定了25枚御宝为国之重器。还决定有属于重复或为先朝开国之初所行用的十方宝玺,放在盛京也就是如今的沈阳故宫存放。这十方宝玺,后来被称为“盛京十宝”。乾隆亲自研究了《大清会典》并指使人修正了其中的错误记载,还分别记述了宝玺的印文、用途、材质和外形。对宝玺的字体、管理、使用也都一一规定。关于盛装和存放条件是这样记载的:“掌管内阁,承收以宫殿监正,袭以重盝,承以髹几,设交泰殿中,以次左右排列”(其中盝指盒子;髹指黑或赤色的漆——笔者注)。交泰殿位于内廷,使得御宝从空间到人事上都处于双重严密监视之中。遇有天灾人祸,首领太监舍身相护责无旁贷。嘉庆二年二月,乾清宫火灾,蔓至交泰、弘德、昭仁各殿,诸物化为灰烬,只有交泰殿25方宝玺全部被抢救出来。辛亥革命推翻了满清帝制,清代皇帝宝玺成为世间罕见珍贵的历史文物了。交泰殿里存放的清帝25方宝玺,一直躺在重盝中,置于髹几之上。虽未被人遗忘,却也没有人再去惊动了。“盛京十宝”几经动乱,辗转存到北平文物陈列所,其中大部分又转入故宫博物院,但世人也难得一见,乃至国家博物馆研究员、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史树青老生前写道:“余任故宫文物鉴定委员屡过交泰殿,仅见盝顶方匣依次陈列。”却长期没有开匣见玺。上世纪末以来,梁华京先生和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合作,依据馆藏宝谱原件,限量编号钤红印鉴了《清代皇帝宝谱》《清宫交泰殿皇帝宝谱》和《清宫盛京宝谱》等系列国礼级仿真珍品。他们先是请来清道光帝第五代孙、书法名家爱新觉罗·毓嶦先生写《清代皇帝宝谱》题识;又请清太祖努尔哈赤第十三代孙、书法名家爱新觉罗·兆瑞为《清宫交泰殿皇帝宝谱》和《清宫盛京宝谱》题名并记。几年来,在史老的带动下,数十位国家级文物鉴定大师、国学大师、著名书画大师、社会贤达和皇室后裔,为宝谱题名署专。启功老在2001年为清代宝谱题名后,又写下题记:“中华历代皇朝宝玺俱有分类:有代表国家者;有代表各部者;有代表某项职能者。此纸所钤皆清朝代表国家之宝玺,交泰殿所藏。昔有影印本,曰交泰殿宝谱。此其原宝钤红,至可珍也。”史老为《宝谱》(总谱)(钤红印)敬题名书写印名撰写了跋文和题记。史老赞叹地写道:“真罕见宝谱也!”在落上日期“一九九九年元月”之后,余兴未尽,还在落款自己的姓名之前,写上“春兰放花,香流满室”。几天后,余兴未了的史老再次题字:“今见宝谱钤红,考文考史,真眼福不浅也!元月八日史树青再题”。从史老这样国宝级文物专家的喜形于笔端,就不难看出这《宝谱》钤红系列礼品的珍贵之处了。
近些年来,梁华京先生与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合作开发了一批高端的限量文物仿真复制品,如《宝谱》系列、《元旦开笔》等,件件都是极品。其中道光年间宫中冬季消遣娱乐的《九九消寒图》的推出,已唤回了民间各种消寒图重现于百姓家庭。梁华京先生和苏北先生一起,重点地给我介绍了《元旦开笔》。清朝自雍正始,经乾隆、嘉庆、道光、咸丰五朝皇帝,每年元旦(正月初一),都要亲笔书写新年吉语,称“元旦开笔”。乾隆在位60年,从未间断。这个仪式,通常是在养心殿东暖阁皇帝寝室边的一间屋里举行的。元旦清晨是一年第一天之首,皇帝是一国之君,皇帝开笔迎春,是这天一系列仪式的第一件。仪式开始,皇帝要身穿朝服,面东坐于褥子上,亲自点燃蜡烛。案几上除笔砚之外,还以一只镶满珠宝的“金瓯永固杯”斟满屠苏酒,“金瓯”寓意社稷江山,“永固”自是永远巩固的意思。将“万年青”笔在吉祥炉上熏后,先以朱墨书写吉语,再以墨笔写吉语,以祈愿国泰民安,一年平安顺遂,政通人和。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复制乾隆元年的“元旦开笔”,朱文是“元年元旦海宇同禧和气致祥丰年为瑞”,墨文为“愿共天下臣民永享升平,所愿必遂所求必成吉祥如意”。钤盖皇帝宝印后密封藏于皇宫宝箱之内。将这样吉祥福瑞的文物,复制成国礼级礼品,自然会深受国内各界和国外政要的喜爱和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