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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锦走进李红彦位于华海路的店铺,劈头一句:"有A货吗?""我这里就从不做B货!"李红彦回答得理直气壮。曹锦被李红彦的气势惊得一愣,不禁把他那只容一人行走的小小店铺再打量了一番。实在不起眼。但接下来,李红彦慢慢从柜斗里掏出的翡翠饰品,看得曹锦眼睛都直了。
赌石大王的嫡传弟子
李红彦招呼曹锦坐下,把茶壶里的茶叶换成普洱,说:"玉要配普洱。"大家宛尔,都知道茶马古道往西运的是茶叶,往东带回的是玉石。而云南这个如今的国内大型翡翠、玉石集散地之一,又主要以普洱当饮。于是煮水、烫杯、冲茶。几杯热茶下肚,舌头就活络起来。李红彦回忆起那次去云南进货,旁边有行内人士说起当年赌石大王李世文的传奇故事,一群人听得意犹未尽,便有人问李世文有没有传人。说故事者答好像有个小徒弟叫李红彦。李红彦没打算跟这些人接茬,办完事就悄悄离开了。
"其实,那时候我只是李世文的小跟班,帮忙提石头,抱毛料,出力气把石块搬到机器上去切割。"李红彦说。而李世文作为赌石行家的名气确实大,身价可以用"一眼睛3千万,两眼睛6千万"来形容。也不知道帮了多少老板赚足了钱。但自己却最终栽在最后一赌上。那一赌,让李世文倾家荡产,不仅积蓄损失殆尽,而且许多多年苦心珍藏的大小翡翠宝石在混乱中不知所踪。之后,李世文淡出了玉石行,李红彦也渐渐远离了这个人群。
世人都以成败论英雄,个中故事,人物品性,又有几人能真正理解。李红彦不善言谈,只说:"赚了钱的不一定有才,懂知识的不一定能发财!"
ABC与种水色
因此李红彦偶然发现海南商场里几乎没有什么真正的翡翠时,毅然决定要把好的东西带到这块热土上分享,于是开了这间小小的店铺。
"其实大部分人是玉、翠不分的。"李红彦说,玉是美石的总称,一种说法,遇包括软玉、岫玉、独山玉、绿松石、玛瑙等,也包括一些宝石。如和田玉称为"软玉",翡翠称为"硬玉"。"当一块上等的翡翠置身各种玉石中,你会觉得它鹤立鸡群,其他均黯然失色,所以又说翡翠欺行霸市。"李红彦对翡翠的情有独钟溢于言表:"总之,翡翠又是玉的极品!"
对于每一位购玉者,李红彦都会耐心地教其认识什么是A货,什么是B货,什么是C货。将翡翠浸于特定的酸中和漂白液中,以去除翡翠中的铁杂质和一些污渍,然后再上蜡进行抛光处理,市场上大部分翡翠都要进行这样"优化"的过程,这种优化的翡翠和未进行任何处理过的翡翠称为"A货"。在酸处理过程中,某些含杂质较多的翡翠的结构受到破坏,因此向其中注入聚合物加以固结,这样的方法称为"翡翠充填处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B货"。为了使白色的翡翠产生颜色,常在其中染绿色、紫色等等颜色,这样的方法称为"翡翠染色处理",即通常所说的"C货"。
曹锦对此行当略知一二,因此不耐烦:"简单说,A货是真的,B货半真,C货是假的。"李红彦不置可否,补充唯有佩戴A货才对人体有益,B、C货不仅无益,反而有害。李红彦又拿出各种翡翠放在荧光灯下,或相互敲击示意声音不同,以教授购玉者辨别真假与档次。一边举例,如浓艳绿色的玻璃种已不多见;块形较大、颜色鲜艳的满绿冰种翡翠花件非常值钱;能称"莹"的水头是最上品……"三个字:种、水、色,弄清楚了,你就对翡翠有了个框架了解。
"李红彦总结。
海南翡翠市场混乱
就海南市场而言,购买翡翠的消费群体是越来越多了。因为,购玉要有一定文化和经济实力,这个人群真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而逐年增加。都知道玉的升值空间很大,一块高档翡翠的价格已是十年前的几十倍。如1厘米戒面,十年前卖200-300元,现在已经卖到3000多元。"这还是行内价,市场价更高。"据了解,虽然海南做翡翠的商家并不多,但做玉赚了钱的人很多。"以B充A,以C充B,以次充好,就很容易赚钱。"但这让懂玉的人心里不舒服,像李红彦不愿如此勾当,只能做小范围的老客的生意。
俗话说,十宝九劣。天然形成的翡翠大都有瑕疵,所以一些人宁愿买有瑕疵的保险。那些看上去特别好,价格却不高,反倒不要买。而玉的定价不在于大小,而在于它天然合一的艺术。有瑕疵的部分或避掉,或成为点缀处理,能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真如李红彦贴在墙上的箴言那样:"买翡翠莫糊涂,十二种颜色记得住,八种底水分得清,五种种头认得明,价格档次拿得准,风风光光奔增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