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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的粮价与消费者价格指数的变化。(来源:国际先驱导报)
1997年的夏天,国际游资大规模攻击泰铢,导致一场金融危机在亚洲迅速蔓延。11年后的今天,越南相似的经济乱象又让人们惊叹。
表象:金融市场异常动荡
自实行革新运动以来,,越南对外开放和经济发展较快,成为亚洲近几年发展最蓬勃的经济体之一。近年来,越南GDP增长连续多年超过8%,股票市值从2006年初的10亿美元一度增长到最高时的150亿美元。
越南快速的经济增长吸引了大批海外投资。今年年初,6亿美元海外游资进入越南股市。此举刺激了经济,但同时也使越南盾大幅贬值超过2%,越南经济面临着通胀的压力。原油和粮食价格的飙升如火上浇油,使通货膨胀进一步恶化,5月份的通货膨胀率达到25.2%。创13年来的最高纪录。
股市也遭遇腰斩,市值狂跌到不足60亿美元,跌幅超过55%,几近崩溃。投资者转而投资黄金。房市也出现价格“跳水”,胡志明市某些地区的房价已经较去年底下跌了约50%。
此外,越南贸易赤字也逐步扩大。国际能源、建材和化肥价格的上涨,使越南的进口比去年同期大幅增加,今年前5个月赤字竟高达144亿美元。
5月30日,由于经济环境恶化,国际评级机构惠誉对越南的主权评级展望从“稳定”下调至“负面”,并称该国未能采取足够和快速的举措来遏制通胀,对银行系统的稳定性构成潜在风险。
主因:政策失误与国际投机
此次金融危机,越南政府难脱干系。为了刺激经济发展,越南政府大量引进外资,但又不希望大量的财富流失,所以竭力扶植国企做大做强,确保它们获得低利率贷款,结果导致金融信贷政策过于宽松,摊子铺得太大,经济过热难以遏制。
其实早在2007年3月初,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就已经向越南发出了股市风险方面的警告,但越南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去年底,粮食、能源价格均出现大涨,此时越南政府本应控制投资规模,遏制经济过热,避免通货膨胀和金融、经济危机,但为了保有自己的“改革成果”,他们在这个问题上优柔寡断,错失了良机,造成通胀失控。
除此之外,国际投机行为也助长了这一危机。越南政府近年来过快地开放了本国的资本账户,外资持有上市公司股票的上限也放宽到49%。由于越南国民资本积累有限,因此推动资产价格上涨的主要是外来游资。在日益严重的通胀压力下,外来游资利用这种通胀局面,在汇市和股市施展“提款机战术”:如果越南政府放任本币贬值,国际热钱可以在汇市上亦有所获。越南政府若坚守汇率和利率政策,则通胀将大幅削减企业盈利,做空股票同样有利可图。
探讨:亚洲国家能否应对
对于越南金融危机的影响,有分析者认为会重蹈1997年泰国经济覆辙,引发亚洲金融危机。因为两次危机的表现太过相同:货币贬值、股市震荡、房市“跳水”、外资撤离、通货膨胀……
摩根士丹利5月28日公布的报告称,越南盾可能会重蹈泰铢的覆辙。当时,由于投机者认为泰铢估值过高而大量抛售,导致泰铢兑美元贬值45%。越南地产价格下跌的同时,国内不良贷款数额可能上升,“越南盾可能面临类似(泰铢)的下行风险,它的贬值可能会在本地区引发(危机的)蔓延。”
但也有一些人持相反观点。有学者认为越南资本的开放程度较低,所以越南盾贬值不是资本大进大出导致的,而是由于通货膨胀,大家都用越南盾去换美元或其他货币来保值,必然造成本国货币大量贬值。所以越南的主要问题是通货膨胀,而非金融危机。
至于能否在本地区引发金融危机,前量子基金创始人、商品大王罗杰斯认为几乎很少越南投资者在境外投资,所以越南股市对境外影响甚微。另外,也有分析者认为亚洲国家在经历了1997年的金融危机后,防范风险的能力都得到了增强。而且多数国家或地区坐拥丰厚的经常账户盈余与外汇储备,银行体系也逐步完善,可减低资本外流的影响。即便越南真出现金融危机,亚洲其他国家也有能力应对影响。(杨子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