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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个月,全球米价上涨了50%,柬埔寨、印度尼西亚、印度等国家纷纷宣布停止或者限制出口大米。冷酷的现实可能让那些坚定的自由贸易主张者大失所望,尤其是那些认为中国可以通过贸易解决粮食问题的人。
过去几年,一直有学者呼吁,在全球自由贸易时代,人均耕地面积、农业不是中国的优势,为什么不能依靠粮食进口呢?主张自由贸易的学者们相信,那些生产粮食更有优势的国家会愿意出口更多的粮食,因为他们通过粮食自由贸易可以换得更多的外汇,转而去进口他们并不具备优势的产品。
但是,中国人应该会发现,通过自由贸易解决13亿人的吃饭问题,这个美妙的设想只是一些固守理论的学者的一厢情愿。当大米价格不断上涨的时候,国际市场上的出口商正变得越来越少,即使是作为全球最大出口国的泰国,也在讨论是否对出口进行限制。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中国愿意付出更多的代价,面对的也是一个没有卖方的市场。
而且,如果中国确实出现了需要大量进口粮食的情况,此信号一出,恐怕国际粮食价格马上就会出现爆炸式上涨,而且最终价格一定是极度扭曲价格信号的。无论是现货贸易商还是期货投机商,都可能会把价格推向中国人根本无力承受的水平。
目前全球市场并没有出现真正的粮食危机。即使是那些停止和限制大米出口的国家,也没有出现国内供求关系失衡的问题,但是,各国作出的反应几乎惊人相似,几乎都是在第一时间选择了对出口进行限制,以稳定国内市场价格和供给。
但是,认为那些国家限制了自由贸易的主张可能是苍白的。自由贸易理论之所以在粮食这种商品面前失灵,就在于粮食是一种特殊的商品,粮食问题关系国计民生,关系社会稳定和国家稳定,任何粮食贸易的自由都是以不影响本国粮食安全,乃至基本的粮食价格稳定为前提的。所以,当全球性的粮价涨势波及那些产粮大国时,没有哪个国家傻到愿意出口更多的粮食以换取更多的美元。
把13亿人的粮食安全放在以自由贸易为基础的比较优势理论上是危险的,很可能导致悲剧性的结果。可以想象的未来是,中国会遇到一些非洲国家遇到的情形,只有国际救援和协调行动才能帮助这个国家的人民摆脱灾难。这也是为什么中国政府坚持要守住18亿亩耕地红线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