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邪恶变身：传销教主“蝴蝶夫人”操控6万人传销网络

      何跃兰，上个世纪90年代郴州街头响亮的名字，曾是各大媒体镁光灯下的“自强女下岗工人、全国十佳公民......”然而，到了本世纪初，何跃兰将自己封为“蝴蝶夫人”从事传销，从一个镁光灯下的“自强女下岗工人”，到操控六万人的地下传销网络，何跃兰的人生跨度确实超出了常人的想象。面纱背后的“蝴蝶夫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是如何由一位“自强女下岗工人”走向传销团伙的老大，又是如何玩弄传销游戏，组建了一个如此庞大的传销组织的呢？本报记者通过近一个月独家调查从“蜕变、侦破、情感”三个方面，试图还原09年中国传销第一案。

　　“蝴蝶夫人”传销案是09年中国传销第一案。

　　4月22日，郴州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向本报公布了由公安部重点督办、郴州市公安局侦办的“3·9”传销案件，其中有一位关键人物，她名叫何跃兰，别看今年只有44岁，她在国内非法传销界却是大名鼎鼎，不仅拥有几千万身家，更被众多传销下线和追随者奉为精神偶像。

　　据警方披露，“蝴蝶夫人”是中国09年度最大的一起传销案件，26个省市的6万人深陷其中，涉案金额3亿余元；目前，涉案的20名犯罪嫌疑人均落网；这是一张横跨中国长江流域地区规模最大的传销网络，网络的塔尖人物是一个44岁的下岗女工何跃兰，从镁光灯下的“自强女下岗工人”到中国传销枭头“蝴蝶夫人”，千万资产的背后是无数人的血本无归。

　　耀眼光环：

　　从“下岗女工”到“全国十佳公民”

　　她曾是上世纪90年代郴州“模范”和“名人”。

　　1966年，何跃兰出生在资兴市东江镇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初中毕业后她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郴州地区卫校。“犯罪嫌疑人何跃兰在读书时候比较刻苦，在学校时算得上是一位活跃份子”湘南学院一位曾担任过何跃兰班主任的老师告诉记者。

　　毕业后的何跃兰被分配到郴州市汽修厂医务室工作，通过自由恋爱与汽修厂子弟郴州市九完小体育老师刘志鹏（已涉案）结婚。

　　“ 1997年初，工厂做出了后勤、行政人员全部下岗的决定。何跃兰就这样下岗了，离开了她十分热爱的医务岗位。下岗后的何跃兰，下岗不失志，不等不靠，在政府的支持和社会各方的帮助下，自己干起了服装生意。凭着踏实、诚恳、勤劳，她的服装生意很快就红火起来。1998年7月，正当何跃兰的服装摊已开张营业一年，生意节节上升之际，卫生局和厂领导希望她回厂重建医务室。但如果她回到汽修厂，她只能自负盈亏、风险自负，重建医务室的费用也要由她自己承担。在金钱与奉献之间，她毅然选择了后者。”一家中央级媒体就何跃兰“下岗再就业”典型报道称。

　　1997到2002这几年，是国企改革下岗高潮。政府为了激励这些下岗的人员，在国内树立了一些下岗再创业的典型，何跃兰就是当时“最好”的典型。被评为“全国十佳公民”，成为自强的公民典范。随之，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人民日报》、《中国妇女报》、《湖南日报》等大大小小的媒体对其进行了宣传，此时的何跃兰一跃成为了当时媒体的焦点，一位记者曾以《下岗女工何跃兰的幸福生活》的报道获湖南省广播电视奖三等奖。

　　然而犯罪嫌疑人何跃兰却在其“蝴蝶夫人”传销官方网站标明：“她在1997年下岗，下岗后从600元的服装生意起步。先后从事房产、贸易、电力、医院、酒店、美容、出版等行业。从1997年下岗到2002年，短短五年时间就创造了过亿的资产，成为一个知名的女企业家。”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士告诉记者，“何跃兰是一个喜欢吹嘘自己的人，就能力来说很一般，很喜欢吹嘘自己上《焦点访谈》节目，并总是吹嘘自己能招商‘引’资。”

　　2004年，辉煌的何跃兰作出了一个令大家都吃惊不已的决定，凭借学医出身的何跃兰从市文化发展总公司辞职在兴隆步行街开美容院和茶楼。就在这个阶段，喜欢“公众活动”的何跃兰以一个美容院老板的身份参加了广州美博会。当时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次的广州之行将改变她此后的人生轨迹。

　　邪恶变身：

　　全国十佳公民到“蝴蝶夫人”传销女教主

　　“她将自己吹嘘为法国‘蝴蝶夫人’。”

　　难填的欲望，最终吞噬了犯罪嫌疑人何跃兰“诱人光环”。“在广州美博会上，何跃兰认识了一些境外传销人员，这些人员开始对何跃兰洗脑，并讲一套所谓的法国‘蝴蝶夫人’传销方案灌输给何跃兰，”参与侦查案件的郴州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副支队长陈峰告诉记者。

　　何跃兰非常喜欢挑战，参加两次“洽谈”之后，她就不经家人同意，将苦心经营了2年的美容院和茶楼全盘卖掉，转而加入这个所谓的法国“蝴蝶夫人”化妆品行业。

　　“一心想发财的何跃兰说，加入传销行列，让她发现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事业。而实际上，这个时候她对传销并不是十分了解。但与一般的传销人员不同的是，何跃兰意识到，仅仅有暴富的冲动还远远不够，传销是一个相互欺诈的金钱游戏，只有成为别人的上线，才能把别人的钱骗到手。”

　　2006年，犯罪嫌疑人何跃兰以10万元在香港注册成立了“法国‘蝴蝶夫人’化妆品公司”，随后何跃兰依照在广州美博会上认识的“陈博士”（境外传销人员）设计的操作规程，经由公司建立了“蝴蝶夫人”网站及销售会员管理平台程序，通过发展公司会员，要求被发展人员交纳金卡7000元、银卡3500元、铜卡2100元的方式入会，取得发展其他人员加入的资格和获取公司提供的产品，随后各自形成上下线关系，并以下线的发展会员数量计算给付上线报酬，各级会员还能依据发展的下线数量获得以各种名义设立的奖金，以牟取非法利益，犯罪嫌疑人何跃兰为能获取更多非法利益，还指使其侄女何夏娟管理财务，根据网站程序计算结果为每个会员发放奖金，促使会员发展更多的下线入会和购买产品。

　　“犯罪嫌疑人何跃兰非常有悟性，而且挺有感召力的。何跃兰一直认为，她之所以能够迅速升级，主要是因为她懂得揣测对方的心理。”陈峰说。

　　一个曾经的“自强女下岗工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蜕变成为一个传销经济邪教的女教主。（未完待续，下期刊登《“蝴蝶夫人”侦破记》）（编辑李兰香）

   媒体的推波助澜，自身价值的迷失，社会潮流的挟裹，将一个普通的下岗女工变成了传销大案的头目。

　　从2002年到2009年，七年间，何跃兰经历了人生的冰火两重天。从央视推选的“全国十佳公民”，到涉案金额高达3亿元人民币、波及26个省市6万余人的2009年公安部督办传销第一案头目，对何跃兰的评价也走向两个极致。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的转变是怎么发生的?

      何跃兰又出名了。

　　4月10日深夜，在广州市天河区的一幢大楼里，何跃兰被精心布控在这里的民警抓获。同时其在杭州、郴州的传销窝点被端……

　　据现场人员称，何被抓时还以官方表彰过的名人自居，喊着郴州某领导的名字，气焰嚣张。

　　两周后，郴州本地的报纸报道了何被抓的消息，全城皆惊，就连一些昔日私交甚笃的朋友，也没想到何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引起瞩目。

　　1 下岗女工何跃兰

　　何跃兰的成名，缘于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栏目的一次报道。

　　1997年，何跃兰从郴州汽修厂下岗，几天后自谋生路开起一家服装店，后又在厂领导的邀请下承包厂里的医务室。加之生活中一些异于常人的爱心举动，何被媒体发现。

　　在《焦点访谈》报道前，《中国劳动保障报》报道了何的事迹，《焦点访谈》通过该报道了解何后，准备以“全国十佳公民”中自强不息的典型推出。但这个以批评报道闻名的栏目的记者来到郴州后，却找不到何跃兰，何被郴州官方“软禁”，原来他们以为要曝光何所在企业的改制。

　　在搞清《焦点访谈》的采访意图后，郴州官方态度剧变。《焦点访谈》栏目组提出要采访时任郴州市委书记李大伦，当时在《郴州日报》担任编辑的王培先通过李的秘书转告李，李欣然接受采访。

　　2002年2月22日，《焦点访谈》播出了下岗女工何跃兰的事迹，当晚李大伦就赶往何跃兰家中，看望了其家人。

　　平时不易接近的李大伦左手拿着一束花，右手握一个红包，送给何跃兰，这一画面通过郴州的媒体报道家喻户晓，何从此一夜成名。

　　1966年，何跃兰出生在资兴市东江湖畔的一个村庄。她20岁考上郴州地区卫校，在校期间酷爱文学，担任过文学社副社长。

　　1989年，何从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郴州汽修厂医务室担任一名厂医。

　　一位早年接触过何的人士回忆，当时何参加过该人士组织的文学沙龙，把自己的诗作给他看，并希望拜他为师。该人士看过诗作后觉得其文学才能平平，直率地对其作品提出了意见，何流露出明显的不悦。该人士后来就没有收何为徒。

　　何成名后，在一次文学采风活动中，上述人士又一次见到何，何拿出报道自己事迹的报纸给他看，加以炫耀。

　　何跃兰成名后，逢人便提及《焦点访谈》的报道，以及通过这次报道和李大伦等官员建立的“交情”。

　　面对媒体狂轰滥炸般的采访，何乐此不疲，有时也会跟人倾诉应付媒体的苦处，但只要媒体一来，又立刻变得神采奕奕。一名接近何的人士形容其当时的状态，“就像一个虚弱的人吃了太多补药，无所适从”。

　　值得注意的是，媒体最初报道何跃兰的事迹，绝大多数都确有其事。早年一直追随其左右、为其出谋划策的朱旭德回忆，何成名前的八年时间，一直悉心照顾郴州市东街的一位孤寡老人，朱曾和其一同前往，对其爱心深有感触。

　　“开始还是真心的，慢慢就变成作秀了”，一些媒体为了抓住何的题材，也为她出主意。某电视台的记者就为其牵线，认养了长沙一在火灾中失去亲人的孤儿，而其时何的境况并不算好，据其同事透露，认养孤儿的钱还是从公司的财务报销。

　　越来越多的荣誉开始落到何的头上。

　　对何的塑造，开始一步步偏离真实，同时何也开始偏离她自己。

　　2 第一桶金

　　何成名后，曾对人透露过她的打算，希望借此机会成为郴汽集团(郴州汽修厂的上级单位)的一名正式职工，不知何故，她后来却没有走上那条路。

　　一次偶然的相逢给何的人生带来另一种可能。2002年初，何成名前夕，认识了郴州市文联官方刊物《郴州风》编辑部主任张怀勋。何声称自己写过诗歌，可在张看来，何的诗歌写得并不好，但他看中了她“口才非常好”，决定带她进入郴州官方文学圈。

　　何成名后，对张怀勋说了想开办公司的想法。在张怀勋的引荐下，何跃兰见到了时任郴州市文联主席邓存健，邓同意何在郴州市文联下属的一个公司开设分公司，即郴州市文化事业发展总公司五岭分公司。

　　何跃兰在郴州市国庆南路的一幢大厦内租了一间房子，开起了她的公司。

　　何对外界宣称，其办公室是免费租来的，就连办公用品都是他人赞助，以昭示其人脉和背景。据接近何的人士称，办公室零租金可能是吹嘘，别人赞助办公用品可能是某些企业请何做报告，打动了对方，对方不惜财力相助。

　　张怀勋也接到了何跃兰要其加入公司的邀请，据张称，他还没答应何加入，何已为其准备好了办公桌。另一位受邀担任公司顾问的人士称，何跃兰有一天找到他，送给了他两盒印好的名片，但他因为对何的行事有看法而没有接受邀请。

　　何的第一家公司没开多久，就难以为继。

　　这时郴州市文化事业发展总公司总经理李治平有意邀请何担任执行总经理一职，该公司自1993年注册成立以来，尚未设过该职位，此次专为何跃兰量身定做。何跃兰逆境之中又获得一个难得的机会。

　　李治平对何的评价是，能力一般，但仍然被选中，自有被看好的因由。

　　何跃兰来到郴州市文化事业发展总公司，做的一件最广为人知的事就是打理东街桥工程。东街桥是郴江东岸连接该市主城区的一座桥，在1999年“8·13”洪灾中被冲毁，当地政府一直有意修建一座桥，但因为缺乏资金未动工。何跃兰通过一名在郴州经商的浙江老板牵线，认识了另一名浙江老板，为该桥带来了一笔招商引资资金，因此获得了政府奖励。

　　因为东街桥工程，自此何的经历变得耐人寻味，其财富神话也被涂上了一层迷雾。

　　2003年，《郴州日报》的一位记者曾接到关于该市苏仙北路改造工程的投诉，去现场了解，竟被告知工程老板是何跃兰，后来该记者接到何跃兰的电话，要他不要报道。该记者颇感迷惑：何跃兰什么时候承包工程去了?

　　在多种场合，何跃兰抛头露面，给人以主事者的印象，实际上她只是拿着两千多元每月工资为他人办事。

　　在一段郴州电视台当时播出的节目中，何跃兰出现在东街桥竣工典礼现场，时任副市长的雷渊利参加剪彩，在电视画面中，何跃兰拿着稿纸在话筒前讲话。这是何跃兰成名后第一次以老板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
　　外界揣测，承包东街桥工程是何跃兰的第一桶金。

　　何当时的多名同事否认了这一猜测。不过在郴州市文化事业发展总公司的经历确实是其财富发迹的开端。何的一名同事透露，何在郴州市文化事业发展总公司工作的最后几个月，要求公司为其配备了专车，不过她在这几个月里用车并没有为公司办事，而是背着公司完成了一桩私下交易。

　　上述同事称，何通过投资东街桥的浙江老板认识了浙江的一名官员，又通过该名官员结识了当地的两名老板，在何的公关下，两名老板答应到郴州投资收购某破产企业的一处房产，该房产后来经装修成了何跃兰开的茶楼。

　　该同事还称，两名浙江老板将数百万元资金汇入何跃兰账户的当天，一辆红色广本同时“从天而降”归入何跃兰名下，也是在同一天，何跃兰离开了公司。

　　何多名同事的讲述印证了上述说法。一名熟知何的人士称两名浙江老板的投资是委托何进行“资产管理”，并透露这些资产都是以何跃兰的名义收购，至于何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人投资到其名下“委托管理资产”，外界不得而知。

　　3 经营多个产业

　　离开郴州市文化事业发展总公司后的何跃兰，同时拥有一家贸易公司、一家茶楼、一家美容院、一家超市，同时还收购了一家电站。何在日后的简介中，称自己涉足6个行业，加上其一以贯之苦心经营的“出版行业”(即出版宣传自己形象的刊物)，当属名实相副。

　　令何身边人印象深刻的是，何每次从广东、浙江等地回来，言语中都难以掩饰对那些沿海富豪的羡慕，通常这些人都是女性，何在被抓后，曾称自己家族中“阴盛阳衰”，在其传销的核心成员中，有两位就是其家族的女性成员，一位是其侄女。

　　一名何曾经的同事介绍，在何雄心勃勃想聚集财富的那段时间里，郴州街上正流行着一门叫“成功学”的课堂，其要义就是“迅速成功”，何每每陶醉其中，激动时甚至登上讲台讲述自己的“成功”经历。

　　可是正在发生的现实却让何看不到成功的希望。众多产业短时间内聚集在手，何显然还没做好足够准备。据多位与其共事过的人士反映，何缺乏管理才能，又喜欢听好话，听不进不同意见，其产业衰落实属必然。
　　一接近何的人士称，在收购茶楼所在房产的过程中，何就显示了其经商的软肋，通常情况下80万能买下的房产，何花了100多万。

　　曾追随其左右、为其出谋划策的朱旭德讲述，上述茶楼的房产位于临街二楼，没有停车场地，原本计划的方案是开一家健身店，朱曾受委派前往上海考察相关项目，但最后何却突然改变主意，改为开茶楼。

　　何花高代价对茶楼进行了装修，并极尽所能四处搜罗古物，将茶楼装饰得古色古香，华贵典雅，是郴州当时最豪华的茶楼之一。何凭借几年来积累起的人脉，茶楼短暂兴旺过一段时间，不过由于经营不善，很快陷入冷清。

　　何在北湖区华塘镇收购的一家水电站，其上游属桂阳县，下游属北湖区，她在收购这个电站之初，就非常高调，声称自己是亿万富翁，结果因没满足农民要求，电站上游水被拦截，收购之事不了了之。

　　何在开茶楼期间的一件事被郴州媒体界一人士提及。其茶楼服务员因涉毒被郴州电视台报道，何竟然指使服务员次日到电视台大楼跳楼，何对该台记者口出狂言，称自己和中央电视台记者都很熟，被《焦点访谈》报道过，以此显示自己的不可冒犯。

　　以至于该人士分析，何被抓与郴州官场腐败窝案爆发有关，“要是那些人没被抓，不要说她搞传销，就是贩毒也不会有人抓”。

　　4 蜕变为传销头目

　　何跃兰也在多种场合炫耀过自己和李大伦等官员的交情。曾做过何上司的李治平举例否认了这种说法。何也经常在李治平面前炫耀自己和李大伦的私交，有一次公司遇到了麻烦，李治平对何说希望她请李大伦出面解决，说了多次，仍没见何行动。几天后，李治平在郴州市原副市长雷渊利处看到了一封何跃兰写给李大伦的信，有三四页纸，雷渊利对此勃然大怒。

　　东街桥竣工时，何因为指挥人放鞭炮违反了郴州市有关规定，被罚款五千元。

　　2006年，何跃兰经营的多个产业相继陷入困境，难以为继。彷佛一夜之间，何跃兰突然从郴州一些熟悉她的朋友中间“消失”了。

　　记者获悉，何跃兰是在2004年以其经营的化妆品罗兰·青黛湖南地区总代-理身份参加广州美博会，结识了境外传销人员“陈博士”，才接触传销的。两年后，她变卖了自己在郴州的全部产业，南下广州以“蝴蝶夫人”化妆品为名发展下线从事传销。

　　今年4月，在湖南省公安厅经侦总队全程指导及广东、浙江公安经侦部门的大力协助下，郴州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对非法网络传销组织“蝴蝶夫人”总部进行了联合、同步打击行动，打掉了以何跃兰为首的“蝴蝶夫人”网络传销组织，抓获该传销组织主要高层管理人员19名。